缘漠

咸鱼型写手,不定时更新,主更明日方舟,起名废物,偏单机产粮,铁血无差人且杂食

【年夕年】亲姐对我行为亲密怎么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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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岁兽相关为私设,写点被当小朋友的夕

  我发现年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。


  具体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,只是她最近好像很喜欢贴着我。


  她会说,小夕身上好凉快,让姐姐抱抱。


  她会说,小夕来陪我一起睡觉吧。


  她甚至会说,小夕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澡。


  当然这种话在她说完的那刻,她的身体就已经砸在了我的拳头上。是她自己撞上来的,她自找的。


  最开始的时候,面对年的拥抱甚至亲吻,我还会有些不自在,后来也就逐渐习惯了她这么做,大不了推开就是。


  按理来说,亲姐妹之间相处亲密一些很正常,不过放在整天压榨我的年身上,多少是有些违和了。我和她,能不见就不见,见面必是闹腾得很。她闹我,我也懒得搭理她,主要是真的招架不住,她对我好像有那个什么……炎国人说的词,哦,血脉压制。


  什么时候哥哥姐姐们也来压制一下年吧,虽然最后受难的多半还是我。


  年又来找我了。

  

  嘴里喊着小夕小夕,大老远都能听到,先躲一躲。


  最近真是被这个词烦得要命,甚至前些天令姐喊了我一句小夕,我都下意识逃走了,结果当然是被令姐拽了回来,一边对我念叨着尊师敬长,一边把循声而来的年也敲了一通。


  令姐告诫年让她少来欺负我,我趁势瞪了年一眼,我知道她能从我的眼神中读出“听到没有,少欺负我”的信息,但还是顶着笑脸傻乐。真是的,血脉压制为什么不压她啊。


  现在这个变得格外粘人的姐姐又来了,她敲了敲我的画,示意我从画中出来,我本来还特意画了把没有锁孔的锁在上面,告诉她谢绝打扰,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学了画画,竟将锁孔加上了。


  我只得出画来向她讨个说法,脚刚落地,人还没稳住身形,就已经落入她的怀抱。


  我挣了挣,并没有什么作用,便就势倚着她,将脸埋在她肩头。


  不得不说,被年抱着的感觉很好。


  我开口问她什么时候偷学的画画,她也不回答,只是将我搂得更紧了些,随后跟我说,教我画画吧小夕。


  我说我不教,她就突然撒起娇来,倒是把我吓了一跳。我离开她的怀抱,伸手去摸她额头,触手的热度让我想起,她的体温本就异于常人。我撇撇嘴,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。

  

  你这样倒像我才是姐姐。


  年听了只是笑着,眼神闪了闪,告诉我,小夕永远都是被宠爱着的妹妹。


  谁家被宠爱着的妹妹天天被哥哥姐姐欺负啊,我暗自腹诽。


  她想学画画,那我就教她,年之前偷学到的皮毛被我狠狠嘲笑了一通,便开始和她展示我多年来的功力。她一直含笑看着我,说着我家小夕真厉害。我被夸得有些得意,正准备和她炫耀,却看她也施了法术,成果竟和我不相上下。


  又被压制了。


  我突然有些生气,起身就想往画里钻,但被年拉住了手腕,硬生生拽了回去。


  陪我回趟尚蜀吧,年看着我的眼睛,她眼中明亮,倒映着我的影子。


  我答应了。


  我们一起回了尚蜀,她看着我因为吃辣被呛得红透的脸,笑得放肆。我在桌下踢了她一脚,要不是她,我也不会尝试,我一边咳嗽,一边没有章法地对她又打又踢,她嘴上求饶,拉了我过去,轻抚着我的背,帮我顺气。


  但是这样一点用都没有啊。


 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,我就只看她吃,我在一旁饮茶,乐得清闲,看她吃得开心,我也很开心。但实在难以理解,她是怎么忍受得了那么辣的东西的。


  我撑着头看她,突然想给她画一幅画。


  这么想着,手指沾了些茶水,在桌上勾勒了几笔,便是年大致的型了。


  施了些法术,它便动了起来,从桌上起身抱着我的手指,不愿松开。我把手伸到年面前让她看,打趣她,说她们俩一个德行。


  年反驳说她可不这样,然后问我要了那只小小年,说想随身带着。


  本来也没费什么心思,就给她了,当然,费了心思的我会也给她,有机会的话,给她再画一张吧。


  她扑过来抱住我,说小夕最好了。我笑她还嘴硬说她和那只小小年不一样,明明都是一个样子,然后把她推开,也顺带推走了浓烈的辣椒味。


  越来越像妹妹了。


  随后我们又回了一趟灰齐山,那个我们久别重逢的地方,也是她再次闯进我世界的地方。


  我的屋子许久没有人住,但也还算干净,里面还存着很多我多年来的画作,但我并没有打开它们的想法。


  我问年来这里干什么,她说礼尚往来,我陪她去尚蜀吃了爆辣的菜,她也陪我回来一趟。


  我说我可没有什么能拿来折磨你的,她神色一滞,随后恢复如常。


  她说,因为小夕对我最好了。


  我没把她的异常当回事,她最近反常举动太多,我见怪不怪了。


  只不过最近我的身体也有些不太舒服,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,上次遇到这种情况,还是遇到岁兽的时候。


  感觉提起这个又要被年嘲笑了,我索性不提此事,灰齐山没什么好待的,年独自出去转了转,之后我们就一起回去了。旅程中只要我们并肩同行,她就一直牵着我的手,和小小年一模一样。


  令姐把年叫走了,但是没有叫我,我有些好奇,就跟着去看,结果被年发现,捂着我的耳朵把我推了回来。


  她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手。


  我怼她谁是小孩子,然后带着怒意走了,好歹几百岁的人了,还在被当小孩子对待。


  年不久后就回来了,径直来找了我,嘴上还是喊着已经被我听烦了的小夕。


  我躺在床上背对着不想理她,直到她又抱着我,安抚着我,轻吻我的脸。


  姐妹之间做这些,很正常的吧。


  我之前用这个问题问过炎熔,收获的是一个震惊且略带尴尬的表情,之后她就被芙蓉拉走了,我也没有收获到答案。


  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,但我和年之间,年在以她的方式爱着我,我也心安理得地被她爱着。


  我也懒得去探究她和令姐又商议了什么不让我这个“小孩子”知道的事,只觉得窝在年怀里的时光很美好,美好得让我想要溺死在她的怀抱里面。


  我回抱年,她又吻了我的眼睛,我闭了眼让头脑放空,排净了一切思绪,逐渐进入梦乡。


  意识模糊的时候,感觉到年好像吻了我的嘴角。


  她说,姐姐最喜欢小夕了。


  于是我进入了梦乡,梦里什么都没有。


  此后的日子里,我的身体偶尔会有不舒服的时候,仿佛被重物压住,整个人处于恐慌状态。年有空会来陪我,她在我身边的时候,我会安心不少。


  但是她最近也忙起来了,整天不见人影,只告诉我是跟着大哥和令姐历练去了。我最开始还会不满意,想要一起去,却被他们三人一起劝了回来。


  说白了还是拿我当小孩子嘛。


  年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了,因为这个原因,偶尔撒娇的一方反而变成了我自己,年逐渐恢复了原来的状态,不再那么粘人,但我们之间依旧很亲密。身体上的不适发生得有些频繁,我去医疗部看过几次,也都没有什么结果。


  在年又一次长时间消失前,把我给她画的小小年留下了,她说让小小年先替她陪我一阵子。在她走的期间,我把小小年带在身边,偶尔戳戳它,看它的反应取乐,这才想起还没给年画画。


  刚好有些想念,不如趁机一画。


  我挥手撑开画布,刚要起笔,那股熟悉的重压再次袭来,但这一次的程度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剧烈,压得我喘不过气。


  觉得事情不妙,趁着还能动弹,我施了法让小小年替我叫人来,小小年步子有些趔趄,看起来一瘸一拐,离开我视线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

  我莫名在那之中读到了告别的意味。


  重压使我意识模糊,心脏顿时剧痛袭来,我捂着心口喘气试图缓解,最终还是倒下了。


  恍惚间好像看到年熟悉的脸,我向她伸出手,在她回握的瞬间,我的心安宁了不少。年露出当时我在灰齐山见到的神色,随后松开了我的手,和我告别。


  我伸手去抓,什么也抓不到。


  意识坠入虚无,我只觉得我的心少了一块。


  再次醒来时,我躺在医疗部的床上,周围很安静,我和医师知会了一声后就自行离开,奔向博士的办公室。


  博士看到我来,停下了手中的工作。


  我问她,我的哥哥姐姐在哪。其实就算不问,我身体上的异常也在告诉我,岁兽的活动又剧烈起来了,他们大概率是去和岁兽战斗,而把我留在罗德岛。至于战斗的结果如何,就和我们最开始设想的那样,如果想要彻底镇压岁兽,只能用我们兄弟姐妹的力量,甚至以生命为代价,让我们重新回到合而为一的时期。


  博士的沉默印证了我的猜想,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愿意告诉我,我也不再继续问,自己去寻找答案。


  想必司岁台那边也会注意到什么,我便化形离了舰,径直前往司岁台。


  左乐见到我的时候有些惊讶,随后便要以正常的流程接待我,我并不想与他多走花里胡哨的流程,直接开口询问了我想知道的事情。


  他也没有隐瞒,告诉了我实情。


  岁兽的活动愈加频繁,为了镇压岁兽以绝后患,他们共同商议之后,决定他们三人先行镇压。但是这次的风险极大,岁兽的力量过于强大,毕竟我们十二个兄弟姐妹由岁兽分解而来,仅靠他们三人难以完全压制,只能起到拖延的作用。


  至于为什么我没有在这个计划内,左乐给出的答复是,年说,既然四个人也无法完全压制,夕那么怕岁兽,就别把她带进来了。


  这一建议获得了大哥和令姐的一致同意,他们想要保护最小的我,而全程也只有我被蒙在鼓里。


  或许年早就做好了离我而去的准备,和我的哥哥姐姐一起。

  

  所以她才反常地对我亲密,又在我习惯她的亲密之后慢慢离我远去,也许她是舍不得我,但又在变相和我告别。她让我教她画画,也是为了学习使用我的力量,为镇压岁兽多上一道保险,她应是在我看不到的时候练习了无数次,才掌握得熟练,但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,却只是全心全意和我待在一起。


  但还是,会觉得自己被抛下了。


  我讨厌被当成小孩子。


  还不如让我待在灰齐山上,一辈子沉在我的画中,又何必拉我出画,和亲人团聚之后再感受离别的痛苦。


  我沉默良久,心情有些郁闷,又听了些左乐和我说的细节,便告辞离开了。


  他们三人用自己的力量和身体镇压了躁动的岁兽,代价是他们也要在那里陪着岁兽一起长眠,直到岁兽再次苏醒,或是被彻底消灭。岁兽被消灭的那刻,也是我们离开之时,我们诞生于岁兽,也同样要和岁兽一起消亡。


  恍惚间已回到了舰上,不过是重归孤寂,不过是和那些年一样罢了。我决定回灰齐山,回归之前的生活,如果不是年突然出现把我带了出来,我或许会在那里待一辈子。


  临走之时,醒来后就没见过的小小年拖着水渍向我靠拢,它身上的力量在逐渐减弱,看上去支撑不了太久,我有些慌张地将法术施给它,试图维持它的体征,它也只是举起双臂做了个展示自己很强壮的动作,随后就倒在地上,逐渐失了形态,化为普通的一滩水。


  有一滴水滴落在小小年化成的那滩水上,二者碰撞融合,向四周迸溅,又融为一体,归于平静。我知道那是我的眼泪,视线逐渐模糊,更多的泪水与它融合,但它已经没有了成型的可能。


  我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如此失望。


  我将它聚起在手心,看它在我手上悬浮,我调动着它的形状,试图再勾勒出一个年来。但它和法术并不给我面子,我想要用手中的东西,把脑海中的年雕琢出来,但满脑子只有她从我梦中离去时,那个略显坚毅的背影。


  我失去了画年的能力。


  无论是用水,还是在我的画卷之上,我都无法再描绘出年的模样。我在那天发疯一般尝试了各种媒介,无一不以失败告终,我有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,呆愣了一夜。


  第二日我便回了灰齐山,推开前不久刚和年一起推开的门,简单收拾了一下,把已归为原形的小小年收在一个小瓶子里,它已经与我的泪再难分开,我将它们一起挂在胸前,便将自己藏进了画卷中。


  我在画卷中逼着自己忽视恐惧陷入沉睡,空白的画卷只有虚无,我只想一个人待着。


  不知道下一次醒来是什么时候。


  不管是我,还是她。
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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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字来源于刷到的投稿于是脑了,本来六一发的但是拖到现在嗯

大概也许可能还有后续(有)

求点评论🥺🥺给点动力😭

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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